我的妈妈
我从不称呼那个你为“母亲”,因为我觉得这个词用在我这个年纪太成熟了,太僵硬,好似在我与你之间建起了一座围墙。所以,我宁愿称呼你为“妈妈”。
我从不曾见过你化妆,也不曾见你描过眉,打过耳洞。你总笑着说:“我都这一把年纪了,何苦为了漂亮而把耳朵钻个洞呢?”不经意看向你,岁月的痕迹已爬上了你的鬓角,眼角的皱纹也随处可见,突然间感觉在这十二年里,你已变了许多,唯一不变的,是你对我的爱。
你不善言语,也从没有说过“爱你”此类的话,你只是用行动来诠释着这一切。随着课本的增多,你对我的叮咛也越来越多,还老是重复同样的话。有时候我等得不耐烦了,便撇下你,头也不回地走了,留下你寂寞地站在门口。有一次,我都已走出了院门,你却又追了上来,给我披上一件外套,塞给我一个热乎乎的鸡蛋,而你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夹衣。那时,正是寒风呼啸的季节。
据说,我小时候是很难养的。一两个月大,正值最闹的时候,爷爷奶奶远在他乡,爸爸工作又忙,但就是在这种特殊的时期,你任劳任怨地挑起了大梁。那时,街坊邻居们时常看见你背着我,艰难地从一楼爬到六楼,或者从六楼下到一楼,有时你还不停地咳嗽。就这样,你日复一日地背着吵吵闹闹的我,迈上一个又一个阶梯。
如今,我长大了,你经常看着我,一脸欣慰的傻笑,殊不知,为了我能顺顺利利地成长,自己花费了多少心血。有时,你会像在我小时候那样,半夜起来给我盖被子,我则梦里都露着满足的笑。我想,有这就够了。现在,我只想轻轻地拥住你,在你的耳边轻吟“我爱你,我的妈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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